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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抄书不评论】抬高房梁,木匠们

#闭嘴系列


“……了然精华所在,故抛平常细节于脑后;既着眼于内在本质,外在特征亦可视而不见。其所见即为其所预见,而非其所不欲见。他只看他应看之物,至于不必看者一概不屑之。善相马如皋者,确乎有本领相尤比马更贵重之物也。”

……

……那位新郎已不在人世。他于一九四八年自杀了,当时他正和妻子在弗罗里达度假……不过毫无疑问,我真正想说的是:自从新郎永远地退居幕后,我终究没能想出我可以派谁代替他去寻马。



……不过我倒是记得,我对于伴娘道歉时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印象很深,就是她为一时失口说了“吓人的七大姑八大叔”而道的歉。这个道歉是真诚的,但是并没有尴尬的成分,更妙的是,也一点没有巴结的意味。我一时觉得,尽管她的义愤填膺和慷慨激昂都像是作秀,但她身上确乎有某种刺刀般的品质,倒也叫人有点儿肃然起敬。



……我扭头去看那个手拿着没有点着的雪茄烟的小老头,这是那几分钟里我第一次去看他。他对这样的耽搁似乎无动于衷。他有一套坐在车子后座的行为标准——无论是行进中的车子,停着不动的车子,还是,你禁不住要想,正从桥上往河里冲的车子——这套标准是固定不变的。真是简单得登峰造极。你只消直挺挺地坐着,在你的大礼帽和车顶之间保持四五英寸的距离,眼睛气势汹汹地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如果死神——死神一直都在那里,可能就坐在车头上——如果死神奇迹般地穿过玻璃走进车来找你,那十之八九你就会站起身,跟着他走了,气势汹汹地,但也是无声无息地。很可能你还能带上你的雪茄,如果是支正宗的哈瓦那的话。



接着响起的不是中尉的声音,而是我的。我嘴巴很干,腹股沟感觉湿漉漉的。我说菲德尔太太关于西摩有什么可说的,我他妈的在乎才怪。也包括任何半吊子的专家,任何信口雌黄的婆娘。我说自从西摩十岁起,全国所有以最优成绩毕业的思想家和男厕所里的知识分子服务员就开始评论他了。我说如果西摩只是一个智商超常的、爱卖弄的小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表现狂。他每个星期三晚上去播节目,都像是去参加他自己的葬礼。一路上在公共汽车或者地铁里,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甚至跟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说所有那些居高临下的、末流的评论家和专栏作家,其中从没有一个该死的家伙认识到他真实的面目。他是个诗人啊,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说一个诗人。即使他从没写过一行诗,如果他愿意,他还是可以用他的耳朵被像你闪现他要对你说的话。



(西摩的日记)

“……我真是个讨厌鬼,竟当场提起R.H.布莱斯关于感情用事的定义:当我们对某一事物倾注的温柔胜过上帝所赋予它的程度,那么我们就是在感情用事。我说(说教似的?),上帝无疑爱小猫,但是上帝多半不会让它们的爪子套上彩色的毛绒鞋。这种有创意的点子他都留给电影编剧们了。穆仔细想了想,看样子是同意我的说法,但是这种‘学问’不怎么受她的欢迎。她坐在那里搅自己的饮料,感觉没法跟我亲近。她担心自己对我的爱时来时去,忽隐忽现。她怀疑这份爱的真实性,只因为它不像那只小猫那样始终令人愉快。这很可悲,上帝知道。人类的声音密谋要把世上的一切亵渎个遍。”


(西摩的日记)

“菲德尔太太让穆里尔小心地打听一下我家是否有精神病史。我猜是穆里尔太天真了,告诉了她妈妈我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这个可怜可爱的小妞啊。然而,听穆说,这一点还远不及其他几桩事情更让她母亲担心。是三桩事情。第一,我回避他人,无法跟别人交往。第二,我明摆着有什么‘毛病’,因为我至今尚未勾引穆里尔。第三,有一天吃晚饭时菲尔德太太听我说了我希望做一只死猫那句话,显然她好几天都想不开。上星期吃晚饭时她问我,退役后我打算干什么。我打算在原来那所大学继续执教吗?我到底想再教书吗?我会考虑重回广播电台,也许当个什么‘评论员’吗?我回答说依我看战争也许会永远打下去,我只对一件事有把握,就是如果恢复和平的话,我想做一只死猫。…………今晚我告诉穆里尔,佛教禅宗里有一位大师,一次有人问他世上什么东西最宝贵,大师回答,一只死猫最宝贵,因为谁也没法给它定价。……”


(西摩的日记)

“……巴蒂也不会赞同穆里尔的母亲。她是个让人心烦的、固执己见的女人,巴蒂受不了这种类型的人。我觉得巴蒂没有看到她真正的面目。她这个人,终其一生,也丝毫无法理解或体味贯穿在事物、所有事物中的那股诗意的主流。她可能还是死去的好,然而她继续活着,上熟食铺,看她的精神分析师,每晚看掉一本小说,穿上她的紧身褡,谋划穆里尔的健康和飞黄腾达。我爱她。我发现她勇敢得难以想象。”


(西摩的日记)

“……他确实听了那次关于林肯的节目,但是他记得我在电波里说《葛底斯堡演说》‘对孩子们有害’。我告诉他,我当时是说,我认为这不是一篇适合孩子们在学校里背诵的演说词。他还记得我说过这是一篇不诚实的演说。我告诉他,我当时是说,在葛底斯堡的伤亡人数有伍万一千一百一十二人,如果必须有人在这个战役的纪念日发表讲话的话,他应该只是走上前,朝听众挥一挥拳头,然后就走下台——这是说,如果这个演讲者是个绝对诚实的人的话。”


(西摩的日记)

“如果或者说我真的动身去看一个心理分析师,商店,但愿这位分析师有这样的先见,会让一位皮肤科大夫一起来会诊。一位看手的专家。我的手会因为触摸某些人而留下伤疤的。…………某些脑袋,头发的某些颜色和质地,会在我手上留下永远的印记。另外有些东西也会。有一回,在播音室外面,夏洛蒂从我身边跑开去,我一把抓住她的裙子,我喜欢因为她穿着太长了。我右手的掌心至今还有一个柠檬黄的印记。哦,上帝,如果有一个什么临床病名适合我的话,我就是个颠倒的偏执狂。我怀疑人们在密谋策划要让我幸福。”



(希尔斯本太太的发言)

“这孩子可以当穆里尔小时候的替身。分毫不差。”



(伴娘的发言)

“我说了,我跟每个人都说了一圈。每个人,除了那个害羞的新娘。她已经跟新郎私奔了。”

……

“……反正,我们都被邀请去参加结婚演戏。新郎新娘都走了,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早上,她坐在我家车道正中的地上摸波波的小猫,西摩向她扔了块石头。他那是十二岁。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他向她扔了块石头因为她跟波波的猫坐在车道正中的地上,看上去太美了。



“关于这件事,夏洛蒂跟西摩从来没提过一句话。一句也没提。”我抬头看着我的客人,有点期待他质疑我,期待他说我是在骗人。我当然是在骗人啦。夏洛蒂从来也没弄明白西摩为什么要向她扔那块石头。



我那最后一位客人显然已经自行离开公寓了。唯有他那只空酒杯和锡制烟灰缸里的雪茄烟蒂说明他曾经存在过。我仍然觉得当时应该把他的雪茄烟蒂捎给西摩,可以作为一般的结婚礼物。装在一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里,只是这根雪茄。也许再附上一张白纸,权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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